第四十五章:大兰子姐妹撮合?_乡野风情:旮旯村的风流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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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大兰子姐妹撮合?

  一帮老爷们的观点不同的是,一帮小媳妇说这都是大柱子的妹妹二兰子和大兰子的鬼主意,是她俩拉的皮条。

  一天,旮旯村的几个闺女和小媳妇在河边玩“拾岩眼。”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农村仍然还是很落后,没有什么好玩的,但是爱玩是人们的天性,他们创造了穷有穷的玩法的游戏,往往是就地取材。男孩子有“走四路顶”、“打老瓦”、“看老堆”等游戏。女孩子就玩这种“拾岩眼”,就是把小沙浆磨圆,一般五个一组,两个人或者三个人对玩,花样很多,一言难尽。边玩还边唱着歌谣,那些歌词只求和撤压韵,没有什么意义。追求的是一种节奏感,愉悦感,姑娘们在田间地头,房前屋后的树阴下,那歌声唱成一片,非常的有乡村的生活气息。

  村主任的二儿媳妇神秘兮兮的说,“我对你们说吧,嫦娥和大柱子的事,是二兰子出的主意。大柱子虽然常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来,可那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他根本就没有那些花花肠子,他怎么敢?嫦娥吧,人也守规矩,根本不会主动的,这二兰子一牵线,好事就成了。”

  快嘴小丫说,“二嫂你有什么根据?红口白牙可不能乱说呀?”

  “根据当然有,你可知道,二兰子因为大柱子换亲,跟那个小白脸跑了的事情?”

  小丫说:“知道”。

  村长二儿媳妇说,“我听和二兰子最好的朋友小碗说的,临跑的那天晚上她找过小碗,说,‘我这走了,最对不住的就是大哥大柱子了,大哥从小就对我好,那几年,要不是大柱子哥会说几句门头词,我们这一大家子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来,家里的重活从不叫我干,我这一走,我大哥的婚事就吹了,我以后有什么脸面再见大柱子哥?我的爹爹我不愁,他老人家反正就这么长的天了。我的二弟弟他在学校上学,人长的又彪,凭他的那个条件,找个对象还是不存在问题的。你说我大哥,都二十八了,没有一个老婆,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小碗听了,鼓励二兰子说,“做什么事情,最怕的就是前怕毛狼,后怕虎的,你要是同情你大哥,那你就不要跟小白脸跑,等着你爹爹再用你给你大哥换亲,那个人又不知是个啥样子,是疤子,是麻子,是秃头,是瞎眼,都有可能。换亲能够换到什么好男人,还都不是筛子筛过,箩子箩过,人家拣剩下的。你这次换亲,摊上个小白脸,有才有貌的,那是老天爷有眼,是你的造化。我告诉你呀,走过这一村,就没有那一店了。我看你还是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来,姐姐我给你唱一首给你鼓劲歌,你看以前的年轻人是怎么追求爱情的,亏你还是初小毕业有文化的现代人呢?说着,这个小碗就唱了起来,

  姐在南园摘石榴,

  哪一个讨债鬼隔墙砸我一砖头,

  刚刚巧巧,砸在小奴家头哟。

  要吃石榴你拿了两个去,

  要想谈心随我上高楼,

  何必隔墙砸我一砖头哟。

  ……

  听说下扬州正中我心头,

  打一个包袱跟你一道走。

  一下扬州再也不回头哟。

  这唱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二兰子也跟着唱了起来。临走时,二兰子还流着泪对他的好朋友小碗说,“二兰子我拜托小碗姐姐了,今后有好的头续,不论是闺女媳妇,给我大哥介绍一个。大柱子哥对我的恩情没有报,我二兰子也不是没有心肝的人,找机会吧”。-->>就这样,二兰子连夜跟着小白脸连夜“下了扬州。”

  也不知是村主任的二儿媳妇会说,还是小碗会说,快嘴小丫听得一愣怔,一愣怔的。

  村长的二儿媳妇继续说。二柱子结婚,她表哥小撮合打电话叫二兰子回来,她都没有回来,前年没有人请没有人叫,她倒自己跑回来了,你说她这时候回来,能有什么事?不就是要给大柱子牵线吗?”

  “二嫂说的,一点都不错。”小碟子接着说:“是二兰子牵的线,二兰子姐回来的那天,和我一起下地干活,我问二兰子姐,你这弟媳妇也带上来,你又少了一桩心事是吧,她说我愁的不是弟弟,我最担心的是大哥,他说憨也不是太憨,说精呢也不是太精,总有点像二百五,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到哪去说人去呀。我说你就不能帮帮忙,她说。我咋帮呢?我说,咋帮,好帮得很,牵个线。她傻乎乎的问,牵谁和谁的线。我说牵嫦娥和大柱子的线呀,反正你弟弟不愁说人,现在的小姑娘就认当兵的,拆散一个,你很快就会既大嫂又有弟媳妇,你算算划算不?她先骂了我一通,然后诡秘的笑了。”她说完,自知说漏了嘴。舌头伸在嘴外,半天没有缩回嘴里。

  快嘴小丫说:“知道了,你是不打自招,原来你是个教唆犯。看等二柱哥回来,看我不告你的状。”

  二柱子当兵走后,不仅远在上海的二兰子,每年要回来一趟,住在大王庄的大兰子,跑的更勤了,他的爹老李头在她家住着,她也经常回来。村上的人都感到奇怪,这个丫头,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再说了,还有那不光彩的一回,她怎么这么喜欢朝旮旯村的娘家跑呢?大柱子出了这种事情,旮旯村的人突然明白了,原来是给她的大哥和嫦娥牵线搭桥的。

  村上的一般年轻一些的姑娘媳妇,大都这样认为,持这种看法的还有大甩媳妇,黑子婆娘,虽然没有什么证据,她们完全是以自己的心去推测别人的心:

  “大柱子不是因为大兰子,他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给没有见过男人的样,一个小秃子就能栓住他的心,全然不顾他的大弟弟。”

  “那秃子再有钱,我看也不值得她去爱,一个水灵灵的姑娘,摊上这么一个秃子,怎么在一个床上睡觉?”

  “她想起来她做的这样的亏心事情,她肯定内疚的很,她回家就是为了给她大弟弟献殷勤,具体怎么说,我没有听到,但是我不会当官,我会猜情,肯定在一个月白风清的晚上说,‘大弟弟,你还生我的气吗?这家里呀,就你和嫦娥两个人,要学精一点。只要你对她好,她也会对你好,你没有听人家说吗,有磨就有麸子,有锯就有沫,这话也就不要大姐挑明了说啦。’”

  说完了嫦娥的事情,几个人看还没有到晚饭的时候,继续玩。

  老磨歪多,

  丢下一,

  那个对来,

  那个位来,

  丢下一,

  头一年,

  不得闲,

  做双花鞋留过年。

  丢下三,

  小三娘,

  来踩墙,

  不踩三批,

  不上梁。

  丢下四,

  四古抽古楼楼,

  琵琶洋琴下扬州,丢下五,

  五月五,

  磨豆腐,

  做点豆腐过十五。

  ……

  这歌声唱成一片,点缀着旮旯村傍晚的宁静和安详,直到听到她们家人喊吃饭,这才陆续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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