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节_和残疾将军先婚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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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节

  此话一出,众人惊愕。

  李烟芷更是肆无忌惮地大笑,复又冷声道:“一个痴儿,简直就是个笑话。”

  老丞相悻悻地上前,颔首道:“其实也无不可,若是臣下几个老臣相助,也可以让太子接手朝中政务。”

  老丞相三朝元老,这十几年来无力阻止李烟芷已是拳拳心痛,如今还要让一个长公主来扶持朝政,这可比一个痴儿太子监管来得更加可怕。

  李烟芷冷哼一声,拂袖走到明堂之上。

  “莫要说笑了,那岂不就变成了朝臣治国?这痴儿就成了你们这些权臣的傀儡,这还如何治?凭何治?我问你们,晋州大旱,寸草不生,西南地裂,房屋顷倒,天灾之前,人祸频生,烧杀不断,抢掠粮食,甚有人易子而食,赋税徭役繁重引发动乱,官商勾结牟取暴利,告诉你们,这些本公主都经历过,而你们又有谁能来治理,谁能担起这个职责?”

  “本宫能。”

  熟悉的声音响起,寻声看去。

  只见李正则自沈淮宁身后缓缓走出,长身玉立,面容身姿一改七岁孩童,昂首挺胸,仍有昔日风采。

  缕缕道来:“百姓深受天灾之苦,应提前在各州县设置粮仓和医署,选择高山不倒,水漫不淹之处,待天灾发生立刻开放粮仓,让医者救治,从而安定民心,赋税徭役过重皆因有些权贵皇族大肆过多修建避暑园林,应定律法,限其工程,各州县设置清廉处,若是官商勾结掠夺民脂民膏,立刻直达天听,杀之以儆效尤。”

  字字句句回荡,敲打着众人的心,几乎目瞪口呆,李烟芷更是半字都说不出。

  李正则缓缓向她走近,明眸一刹,沉着三年来掩映的精芒,恍如当年风华正茂的太子殿下,他沉声道:“还有,欺师灭祖者,人人得而诛之;窃密叛国者,应斩;草菅人命者,应杀,姑姑,侄儿说得对不对。”

  倏地,身形一晃,李烟芷被身后的小福子扶着,这才没倒下,心口一起一伏,伤口竟是撕裂的疼。

  李正则与沈淮宁相视一眼,于金玉托盘前,捧起玉玺,向大家问道:“不知众朝臣对本宫来接下监国之职,可还有异议?”

  一时间,老臣几乎痛哭流涕,老丞相为首的元老官宦激动得跪下,表示自己愿肝脑涂地为北朝效力。

  奈何放眼望去,仍有许多朝臣面面相觑,党阀复杂,亦有明确在李烟芷麾下,也有保持中立苦苦纠结者,其中不乏声讨的声音。

  “太子因三年前意外战事受伤才落得痴儿之症,如今竟是假的,这上将军的腿疾也是假的,很难不怀疑......”

  不多时,反对声渐起,愤慨群起,其中几位李烟芷的亲信更是当面质问,还阴阳怪气起来。

  “太子,陛下为您的痴儿之症多年来忧心忡忡,如今您竟是有意隐瞒,恐怕枉顾先祖遗训。”

  “上将军,当时围猎的山头被围得水泄不通,都没找到刺杀长公主之人,不会是......”

  怀疑猜忌的谣言四起,使得本身中立的纯臣亦是观望姿态。

  不多时,铮铮微鸣响起,另一边禁军轻敲着盾牌,吓得手无寸铁的朝臣一跳。

  季云深一怔,奇怪他们怎么突然有了动静?

  刷的一声,全部人单膝下跪,摆剑在后。

  “太子正统,望行监国之责,末将定死守北朝江山,上京京畿。”

  这一幕落在李烟芷眼里,瞳孔骤缩,原本当时安插培养禁军的人如今竟纷纷倒戈,不对,应该他们原本就是

  李烟芷瞪向沈淮宁,他依旧眉眼稍弯,悯笑道:“长公主莫要误会,他们效忠的是北朝,并非我。”

  正欲焦灼之际,外面信步走来一个宫女,手里捧着个檀木托盘,上面大大小小皆是香囊玉佩铃铛等贴身什物,看模样还是使用年岁已久的。

  宫女朝沈淮宁福了福,说道:“上将军,这是沈夫人派人送来的。”

  在场朝臣一看,顿时面如猪肝色。沈淮宁嘴角微扬,温声道:“诸位大人莫要紧张,前不久内子得圣恩封为一品诰命夫人,理应请诸位大人家中的女眷到府中一叙,说不定现在正品茶投壶,玩得正热闹,正好下了朝,便可接回家中亲眷。”

  声音渐缓渐冷,吓得原本摇摆不定的人纷纷下跪颔首,望太子代掌监国之责。

  大势所趋,就连亲信重臣也被迫应下,只余李烟芷仍站在原地,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眸光血腥涌上。

  若说两人都有逼宫之疑,那谁能胜出就看谁名正言顺,泰成帝也心知肚明,毕竟这李烟芷的手段他可是领教过的,比起亲妹妹,还是亲儿子更信得过,闹到他那里也是一样。

  沈淮宁与李正则走在汉白玉阶上,少年意气烟消云散,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漫上沉重忧虑。

  李正则深吸口气,终于不用再像个痴儿那般摔下去,逐渐舒朗,笑道:

  “淮宁啊淮宁,我没想到你现在也会用这威胁人的招了。”

  沈淮宁一直有在战场上祸不及妻儿,不以人质威胁的准则,只是没想到今日偏偏用了,让许明奚摆宴邀请,又以国寺的住持大师圆寂,开放祈福的理由,让她们把贴身之物交出,拿到朝臣面前,自然是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耸了下肩,手扶着在李正则肩上,“委屈殿下了,这三年都要暂收锋芒,被人耻笑。”

  “这算什么?你身中奇毒,佯装残疾,卫副将被枉死,满门抄斩,我身为太子,三年前无能为力,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那些埋葬在突厥峡道里的弟兄可永远没有打这翻身仗的机会了。”

  李正则眸光沉沉,看向天边落下的那颗咸蛋黄,掩映着檐兽一角,沈淮宁亦是心下复杂涌现,似乎以往在边境,大漠孤烟下,也是这般一块骑行道沙漠山坡上,瞧着这大漠黄昏美景。

  只是如今在这青瓦朱墙的皇宫中。

  “行了,怎么看你样子一点高兴的滋味都没有。”李正则朗笑说着,“你不是心急要回家要找你的小夫人去吗?”

  李正则思索着,复又道:“好几次见面都没好好和我这弟妹说过话,老实说我这之前留的印象都不太好,以后可得好好见见,不过我总感觉你这小夫人我好像在哪见过?”

  沈淮宁无奈一笑,“殿下说什么呢?既然如此,那臣下先告退了。”

  礼数齐全地退下,当时那个不愿向贵胄权贵行礼的毛头小少年也被磨平了棱角,匆匆回家找他的小夫人去了。

  回到松别馆已是入夜,家里客人也一早被接走,院子也收拾得整整齐齐,恢复原样,奈何所有侍女对他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沈淮宁一进屋内,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果酒,依稀瞧见月光溅洒下,躺在床上的许明奚,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他走近坐到床边,许明奚似乎听到声音,转了个头,面容绯红如盛开的木棉,唇角仍渗着点香甜的酒渍。

  “回来了?”她嗓音里带着点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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