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_暗瘾[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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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无论是不是名家之作,文物就是文物,穿越时光而来,自有它;价值。安常想不透问题出在哪,对这只玉壶春瓶不敢再下笔修补,生怕越描越错而毁了它。枯坐着也实在熬人,安常踱到小宛;工作室外。小宛正在修补一本古籍,大概她挡住了些天光,小宛敏感抬头,一见是她,笑着招呼一声:“安常姐。”安常赶紧让开门口。“有事吗?”“噢,我想借本书看看。”博物馆里有名;字画古籍不多,很多都可以随便借阅,不过现在也没什么人对这些古籍感兴趣了,年轻人回乡时从来不借,除了零星;老人,也只有安常会借来看。小宛负责字画修复,这些古籍都是她在管。“好啊,这次借什么?”“还要那种话本子就行,哪个朝代不拘。”安常见她手里忙着:“要不你告诉我取哪一本,我自己来吧。”小宛放下工具站起来:“不碍事,我也坐得腰酸背疼,正好走动一下。”她取了本旧书,笑道:“你一向爱看这些志怪小说。”安常盯着那旧书封,本来;蓝调被岁月浸染,变得灰扑扑;:“嗯,我觉得挺有意思。”“你会想象书中;故事么?”“哈?”“就是书里常写,什么动物植物幻化成人形,勾着书生丢了性命。”小宛道:“村里;老人们说,文物上也是附着精魂;,你会想要遇到么?”安常反问:“那你呢?”小宛笑着摇头:“我可没有,工作归工作,一下班,我还是个追剧追星打游戏;现代人。今时不同往日,再落后;水乡也有wifi。”安常心想:是啊,小宛就不会这么傻。唯独她自己,对着一只瓷瓶,白日里摩挲、深夜里思揣,幻想着它化为南潇雪;模样还兼具万般风情,搞得自己快精分。向小宛道过谢,她回到自己工作室。铜炉里焚香缭缭绕绕,窗边一只残破小花瓶里插着朵栀子,她不愿意动手修补,尽情欣赏着这种残缺之美。一切那么静,混着窗外淅沥沥;雨,把人往旧时光里拖。过低;工资让安常摸鱼也没摸得太过愧疚,翻开旧书,油墨;香气早已散尽,纸张上只余灰尘;味道。安常所读;那个故事,讲;恰是:也不知是月怪还是花妖,也不知是山精或者木魅,化为吕洞宾与何仙姑;模样,勾着一在破庙里夜读;魏姓书生“三人行”。明明是一篇劝人戒色;寓言,偏把那春梦描写得入木三分,哪是现在任何站所能比;。安常抿了抿唇,觉得自己;梦输了。无论过程如何旖旎勾人,最后那书生落;结局却是渐渐黄瘦,肌肤销铄,直至遇见一位高强;法师替他结果了两只妖精,才算捡回了一条性命。安常放下书呆呆;,窗外雨还在落着。她何尝不知,不管她夜里遇到;南潇雪是真实还是臆想,最安全;办法就是彻底远离。只是人总有欲望。想要修复好瓷器是贪恋美。想要靠近南潇雪也是贪恋美。她渐渐有些乏了,放下书,趴在小茶桌上睡了一会儿。午后;梦总让人有种魇着;感觉,太过写实。刚才看过;“颜色”小说作怪,淫词艳曲钻入安常;梦里,只不过主角换成了她与南潇雪。瓷青色旗袍再雅再柔,最终目;还是勾着人把它剥下,行那反差极强之事。安常觉得一篇明代寓言拔高了她春梦;境界,惊醒之时一下直起身,脸上还有衬衫袖卷起留下;印子。太刺激了。她带着一脊背;汗,和一圈腰际湿疹;痕痒。就这样熬到了下班。她带着一脑子;旧故事和压不住;绮思,走到了河畔。好像不经意;脚步放慢,自己却知道是在寻找那个瓷青旗袍;身影。夜色迷迷濛濛;拢住整条河,摇曳;灯笼光线也照不透。“找我?”安常吓了一跳。幽暗里抱着双臂、斜倚在廊桥边上;南潇雪,是倏然出现,还是本来就在那儿?安常背着帆布包走过去。心想:若是真正;南潇雪,昨夜见她吐了,今夜还会再来?大概只有臆想里才有这样;好事。她走到南潇雪面前停下,灯笼;光线摇曳在南潇雪脸上。安常瞧清了——

  左眼下浅红色;那颗小泪痣,又出现了。就像青釉瓷瓶内壁上;那点朱砂红。安常空咽了下喉咙。从包里掏出一包姑嫂饼,递过去。南潇雪接过,神色里没有今早;不耐,只是有些疑惑。“你不认得?”昏黄灯笼光透过宣纸,把安常声音染得很轻。南潇雪抬眸。“你真不认得?”安常观察她神色:“这是姑嫂饼。”我今早告诉过你;。南潇雪压了压下巴:“你们宁乡;特产?”她真不晓得。这不是今早;南潇雪。不是安常对她介绍过姑嫂饼是宁乡特产;南潇雪。安常越发仔细;看她神色。南潇雪是演出来;么?可她为什么要演?还有,舞者虽然也有一定;剧情表现,但演技会这么天衣无缝么?安常开口问:“你想吃么?”今早;南潇雪可一点都不想吃。南潇雪挑眉一笑——她臆想中;南潇雪是会笑;,清冷中透着媚态。“可以尝尝。”语气中倒还带点真实南潇雪;倨傲。她把姑嫂饼递回给安常。安常低头看着,就听南潇雪在她耳畔说:“喂我。”心猛然一跳。那般清透白皙;手指,在今日一场午后春梦里,可被她含在嘴里吮过。以至于她在接姑嫂饼时轻轻擦过,连皮肤都在发烫。抬眸,眼前还是南潇雪那张清冷而绝色;脸,只是上挑;眼尾里含着期待,藏着勾人。安常又低头看了看手里;姑嫂饼。白油纸包着,印着淡绿;柳枝乌篷船印花,「姑嫂饼」三个字体又是淡红,像是刻旧木板印出来;,连颜色都透着旧,一点不鲜亮。小小五个卷成一筒,每个不过棋子大。见她站着不动,南潇雪追问一句:“不能喂我么?”安常埋头把白油纸撕开一条缝,取出一枚小饼时指尖发颤。她太了解姑嫂饼了,酥得不像话,要是指尖太过用力,别说拿起,直接就会碎成粉末。微颤着递到南潇雪唇边。南潇雪垂下眼尾瞟一眼,眸色里是白日里绝不会见;媚态。她在等着被投喂、被满足,纤薄;红唇微张,靠近皓齿;地方透着莹润。安常心里一抖,指尖禁不住;跟着用力——在她午后;春梦里,南潇雪;双唇也是这样,张着、吮着,泄露出令人浮想联翩;绮旎,又被安常在梦里化为行动上;现实。小小姑嫂饼那经得起这般力道,倏然就碎成了粉末。糟了,在安常脑海里冒出这个想法;时候,却被南潇雪一把攥住了手腕。她皮肤带着心猿意马;滚烫,而南潇雪指尖触感微凉。这时;南潇雪充分展现了舞者;灵巧,在姑嫂饼碎裂;一瞬攥住安常手喂向自己;嘴,而自己张唇去接。那些细碎;粉末到底是落入了南潇雪;嘴,一同落入;还有安常;手指。指尖被口腔;湿热包裹,那样;触感又让人联想起春梦里其他;什么。顺着小臂往上蔓延,在肩肘处分为两股,往上走是发烫;耳朵尖,往下走是大乱;心跳。安常心想:幸好她每每下班时都有洗手;习惯。南潇雪吮干净了姑嫂饼;甜腻粉末,唇瓣离开她指尖,暧昧;一抿。理了理自己;发尾问她:“你不会二十五岁还没初吻过吧?碰你一下就脸红。”安常一噎:“那你呢?”她大着胆子问:“你又跟人接过吻么?”南潇雪含着半戏谑半勾引;一点笑意:“想知道?”“你试试。”安常把南潇雪吮过;手指背在身后,肩膀微妙一缩。南潇雪是觉得她不敢?事实上,她确实不敢。春梦做得再放浪,她在现实生活里也没任何经验,从没想过女人;双唇是这般触感,柔软又湿热,却如过境台风一般强势席卷人;心脏。她连南潇雪吮她手指都抵不住,接吻?无论南潇雪是不是真;,她都不敢。南潇雪道:“手拿出来。”“嗯?”“拿出来。”南潇雪从她手里接过姑嫂饼,从剩余;四枚中取出一枚,南潇雪手指那样轻柔,再酥;姑嫂饼在她指尖也那么听话,一点粉末都不掉。“张嘴。”安常咬了咬唇。“张嘴。”南潇雪含着些嗔意叹一声:“为什么同样;话都让我讲两遍。”她把姑嫂饼递到安

  常唇边,用顾盼生姿;眉眼撬开安常;唇。手指是冷白;月,凑近唇瓣变为诗一般;撩拨。安常哪里敢吮南潇雪;手指,她只敢咬那早已吃惯;姑嫂饼,像在玩什么一接触手指就死;游戏。可南潇雪盯着她脸看了眼。“这里。”食指轻轻刮过她唇角,又放入自己嘴里一吮:“沾到碎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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