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心动第二十一天_你明明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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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心动第二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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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站在一个满是荣誉墙的面前赵唯一仰头看着墙面,还伸手数了数。

  阮斯然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鬼使神差地他问了一个问题。

  他说,“你喜欢我什么。”

  展厅空旷,他的声音低沉,出声之后,就有了回音声音反复叠加的问着:你喜欢我什么。

  赵唯一转头,似乎愣了一下想了想缓缓勾起一个明艳的笑容。

  “我喜欢你”她拉长腔笑意盈盈“喜欢你的所有啊。”

  阮斯然愣怔了一瞬看着她眼底仿佛有光。

  赵唯一低头,左手握成拳,一个优点伸出一根手指“你长得帅、能力出众、虽然性子有点闷,但人本质还是很温柔的、还会帮我带饭、成绩也很好、身材也很好”

  零零碎碎地她说了很多优点,但没有一条是他所期待。

  眼里的那道光,又慢慢熄灭,他转身,向出口走去。

  “听起来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优点。”

  似乎是只要拥有这些特质,就可以得到她的喜欢。

  那么他的存在听起来也是可以被取代的,她对自己的喜欢也是可以转移的。

  赵唯一没有听到他的回应,才发现他走远了低头小声嘟囔了一句:“等我说完嘛。”

  然后跑步去追他,声音很轻地留了一句。

  “可是这些才组成了我遇见的阮斯然。”

  阮斯然只抽了一口,就把烟灭了,他灌了口咖啡,苦涩在舌尖蔓延,觉得这才是人生常态。

  他从十岁起就明白了,所谓世间不过只是虚妄。

  世人被红尘欲念迷了眼,得到与失去也不过尔尔。

  抽烟过后,那种放泄情绪后带来的空虚,在异国他乡的境地中,让人不自觉就浮现出和她在德国机场初遇时的境况。

  阮斯然想到第一眼见她时候的场景。

  他当时被人拦住要联系方式,拒绝的时候,她转过头,脑袋搭在座椅上,又黑又亮的眼睛直接对上他的眼睛。

  而后,眼睛弯成半月形状,卷长的睫毛簌簌眨动,唇角也勾起弧度。

  因为是半躺在座椅上,他只能看见她的侧脸,和一头黑卷的长发。

  整个人在熙熙攘攘的候机大厅充满了一股无法忽视的生命力。

  她迎着机场宽大的落地窗,穿着红色的衣服,像盛开在人群中的红玫瑰。

  阮斯然把咖啡罐扔到旁边的垃圾桶,低头滑动手机页面,翻到某个人的姓名时,他停了下来。

  看着这个人名,那些刻意压抑的脆弱和疲惫似乎找到了宣泄口。

  数万公里之外,隔着时差与国度,在这无人认识他、也无人知晓他心境的地方,他承认,

  他有点想她了。

  只是一点点的想,就像寂静无人深夜时的一个念头,像在异地国度里夹杂的一句,也像无人回应时她站在风里大声呼喊自己的名字。

  所以,只是一点点的想念。

  想念她明艳的眉眼,想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想她不断说喜欢自己时的坚定,想她鲜活而又生动的灵魂。

  本能永远比意识更快一步,能阮斯然回神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拨出去了。

  在响第一声的时候,他在犹豫是否挂断,等到第三声刚过,他就掐断拨打了电话,想了一声就挂断。

  他本想再喝口咖啡,去拿的时候才发现刚刚已经喝完被自己扔了。

  阮斯然突兀地笑了一声,摇摇头,准备回病房看看妹妹的情况,但电话铃声很快响起。

  阮斯然看着手里来电的通知信息赵唯一。

  他刚刚不小心拨打过去的人。

  好一会,他都没有接通,等它自己挂断,而后又不断响起,似乎是他不接就不会停止。

  他接通了电话,耳边一阵风过,他没有说话。

  赵唯一有些急促地追问:“阮斯然你没事吧?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放在耳边,距离很近,可以清晰听到她焦急里的微微喘息。

  阮斯然垂眸,看着地面,右脚轻轻抬了抬:“不小心拨错了。”

  赵唯一一下就笑了,她不自觉嗓音带了点独数女孩子面对喜欢的人的娇嗲,“拨错了?我才不信。你肯定是想我了对不对?”

  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拨错到她的手机上呢,还是阮斯然拨错的,这更不可能,反正她不信。

  阮斯然抬起的脚,慢慢放下,没有说话。

  赵唯一不太在意他的沉默,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没发生什么意外吗?刚刚突然看到你的电话,吓得我以为你发生什么意外在向我求救。”

  阮斯然听完她的话,冷冽的眉眼柔和几分,嗓音含了淡淡的笑意,虽然知道她看不见,还是很轻缓地摇了摇头,“没有。我很安全。”

  “没事就好。”赵唯一放下心来,窝到沙发上,手肘支着,想和他慢慢聊天。

  “对了,你这次去德国是有什么急事吗?不会忙到现在还没有好好休息吧?”

  看着不远处在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阮斯然声音轻缓地解释,“在飞机上休息了。”

  “长途航班更累好不好。”赵唯一不认同地皱起眉毛,“你赶紧休息休息,倒倒时差。”

  德国和海市有七个小时的时差,她现在是北京时间七点,他那边应该是德国十二点。

  阮斯然说了声“好”,顿了顿,又说了一句,“我妹妹心脏病发,刚从急救室抢救过来。”

  等到这个消息,赵唯一一时愣住,想到之前他说的,声音不由得放得温柔:“你上次说得她在德国,就是在德国治疗吗?”

  阮斯用手,轻轻压了下眉眼,“嗯。”

  “她的病,能治好吗?”赵唯一声音很轻。

  “我们会全力救治的。”

  阮斯然留下这句话,赵唯一就明白这个妹妹的病情不容乐观,她想了想,安慰道:“你别太担心,现在医疗技术那么发达,已经会找到治疗方案的。

  知道她在安慰自己,阮斯然”嗯”了一声,“我没事。”

  一时之间,两人无话,突然就静了下来。

  他们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却又都没说什么。

  阮斯然在这一刻难得觉得平静安宁,如同跋山涉水,看惯了风霜雨雪之后,在一处僻静山谷停歇下来,过一段平淡又安心的生活。

  “阮斯然。”她在喊自己的名字。他下意识地应声,“嗯,怎么了?”

  “你现在是不是在难过?”

  阮斯然握住手机的手僵住,没有说话。

  沉默有时本身就是答案。

  赵唯一想他这一刻是脆弱难过的,仿佛看到了一个高高在上的菩萨跌入红尘浪涛中起伏,还是那双平静无波的眼,但不代表他没有挣扎、没有情绪。

  想到了什么,她喊又喊了他的名字。

  “阮斯然。”

  “嗯。”

  “你记得你昨天问我的问题吗?”

  阮斯然脑海里下意识地就冒出那天他问她的问题你喜欢我什么?

  其实她已经给出了答案。

  虽然答案并不是所期待的。

  “阮斯然,那天你问我,我喜欢你什么。我还没有说完,你就已经走了。”赵唯一似抱怨似解释。

  而后,用格外认真郑重的声音,说:

  “我喜欢你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你就是你自己。”

  “不管你是不是阮斯然,我们在何种场景下相遇,我都会喜欢你。”

  “阮斯然,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是站在我面前活生生的阮斯然。”

  诚如那天张寒今所说的,她的喜欢会让人觉得太过浅薄,而没有安全感。

  可赵唯一却不是这样认为,喜欢一个人,就是认定一个人。

  我们在对一个人心动的时候,永远不会料到我们的爱意会支撑自己走到多远。

  而在喜欢时付出自己的爱意,才会给喜欢加码,让它有了很多羁绊与不可替代。如同小王子里狐狸说的“驯养”。

  她喜欢的纯粹,觉得喜欢就是热烈直白的。

  倘若阮斯然真如张寒今所言,对她的喜欢没有安全感,那她给就是。

  告诉他,自己坚定的选择与喜欢。

  好一会,赵唯一都没有听见那边的回应,只有时深时浅的呼吸声。

  “阮斯然?”她不去确定喊他的名字。

  阮斯然觉得刚刚那番话,让他心口停了几拍,呼吸都不自觉屏住,反应过后,就是粗喘的呼吸声。

  好一会,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往日白雪兜头的冷冽嗓音变得有点低哑,哑得如同深夜睡醒在耳边的呢喃,外泄了几分柔情。

  “你在干吗?”他问。

  “在想你。”赵唯一看着窗外漆黑一片的深夜,心头涌起对这个人的思念与渴望。

  阮斯然心跳错拍,怦怦地心跳声好像要从他的胸腔跳出来一样。

  赵唯一的耳边,只有他的明显的呼吸声。

  好一会,赵唯一才又开口,声音带着软糯的诱哄:

  “阮斯然,再见的时候,抱抱你好不好。”

  很久,赵唯一才听到那边,用很轻的说一了声:“好。”

  如同那个梦境里,她勾着那尊神圣高洁的菩萨,垫脚轻轻靠近他的薄唇,呼吸交缠,两人的唇在咫尺之间。

  她像一只成精的妖怪,勾着眼前的玉面菩萨。

  问他:“菩萨可渡我凡心?”

  菩萨没有动,眉眼轻轻低垂,端平静无波的双眸看她,问:“如何渡?”

  她笑得热恋张扬,一把吻上那人的唇,唇齿之间,声音零碎。

  “不如”

  “和我共赴红尘?”

  梦境里的菩萨没有回音,而现实里的那尊菩萨,仿佛有了血肉,在千里之外,轻声告诉她“好。”

  这声“好”,就像错位时空里,隔了光年时间传来的答案。

  这个清冷的仿佛没有七情六欲的菩萨,要与她共赴红尘苦海。

  看着周遭环境,阮斯然微不可查地笑了下,正午的光把他五官照得清冷凌厉,下颚线仿佛出鞘的利刃,满身都是凉意。

  而那双长年不明悲喜敛着情绪的人,正低垂眉眼,而眼角微微上扬的轻微弧度,泄了几分情动。

  阮斯然想,被人爱着确实是一种幸福的。

  可往往幸福才更让人害怕,因为它能让人无坚不摧,也能让人拥有致命的软肋。

  就像从天而降的巨大惊喜,真正砸到身上时,第一反应反而是怀疑。

  阮斯然以前听过一个故事,一个高等教授面试学生的时候,出了一道一加一等于几的题。

  答案是二。

  可没有人敢轻易说这是“二”。因为轻易了,轻易到不费吹灰之力。

  不劳而获得到的东西太过让人不安,爱和其他都一样。

  他也在尝试竭力抗拒那种不安与未知的危险,可宿命之所以被称之为宿命,往往因为它殊途同归不可逆转。

  你看,明知扑火会死的飞蛾,仍旧会向着火苗奋不顾身飞扑而去。

  这是本能,就像我们渴望爱与被爱,渴望温暖与期待。

  有了惧意与软肋的神明,就只是套着菩萨外壳的凡人。

  当神明跌下神坛,陷入红尘的淤泥中,会是怎样的狼狈,可即使这样,在面对明确炙热的爱意时,还是选择牵住了那双手。

  谁要在分离出万般悲喜的世间,做一尊木菩萨。

  作者有话要说:甜吗

  下一章草哥回国男配上个线吧

  谁要在分离出万般悲喜的世间,做一尊木菩萨。来源网络,非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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