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嫁过去(已替换)_我靠发刀拯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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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嫁过去(已替换)

  别枝怎么都没想到扶光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同心结的存在,同心结一旦种下,会藏在神魂深处,与神魂同出一源,小小的存在感几近于无。

  就如同你要在万千头发丝中找一根假发,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又难有建树,假发与发丝颜色相同,质感相同,找到的都不一定是假的。

  可偏偏扶光就找到了,若他从离开后就开始找,到今日也不过是三日。

  仅三日功夫就找到了,他神魂之力竟如此强大吗?

  而且——别枝喉咙一痒,咳出了一块血块儿——下这么重的手,看来是很想要将暗算他的人杀死。

  真不愧是剑修呢,说干就干,行动力超强。

  不过,他是如何对同心结出手的?

  同心结与神魂融合在一起,他是如何将同心结分离,只针对同心结的?

  别枝百思不得其解时,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坐直了身体。

  扶光,正在蕴养心剑。

  正所谓藏剑于心,锋芒而不外显,以意观心,以气御剑。不止可以召唤残影飞身退敌,更能在战斗中展开剑域。

  剑域内,他就是无所不能的神。

  也唯有在剑域内,他能完美的剥离神魂中的同心结。

  别枝悚然一惊,扶光该不会成功了吧?

  不,肯定没有。

  别枝按下有些慌的心神,细细思索着,若扶光蕴养成功心剑,她就不单单是被反噬了,恐此时命都没了。

  也就是说,还差半步吗?

  决不能让他成功!

  别枝眼底眸色一沉,神色果决到冷酷。

  心剑蕴养成功,第一时间定斩同心结,单是反噬就能要了她的命。

  且心剑看世间,等于用慧眼看世界,慧眼看世界,看的是人的灵魂和因果,到时她在扶光面前会直接暴露。

  她迟早会与扶光终结这段感情,但绝不是这般粗暴的暴露,也不该是由扶光开口斩断他们间的联系。

  主动权应该在她手中!

  现在的问题是,该如何将扶光从闭关中找出来。

  她与扶光之间有同心结,能察觉到他的位置。那么,是直接派人去打断他,还是以自身为饵,诱扶光出来?

  她细细思索了下强忍着身上的痛,朝一直等待的江自流道:“去斗魁山,不择手段,打断扶光蕴养心剑。一旦他蕴养心剑成功,就是我的死期。”

  江自流眼里飞快闪过一道杀机:“放心,我不会让他活着。”

  “不。”别枝警告的看了眼江自流,说,“他必须活着,他现在是我夫君,懂吗?”

  江自流:“……知道了,不会杀他。”

  别枝满意地闭上眼睛,“送我去房间,我要疗伤。”

  颐指气使的模样,完全让人气不起来啊。

  江自流无奈将人抱起来,小心翼翼送去房间后,目光深情的望着别枝。

  似是感受到江自流灼热的目光,别枝眉头皱了皱,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待他收敛后,才从头上拔下金色的步摇递给江自流:“拿着吧,以防万一。”

  江自流顿了顿,接过步摇后,握着步摇的手微微用力,步摇微端的尖锐刺进了血肉里,这才松了松手。

  别枝她,从未用过他送的任何饰品。

  扶光果真在别枝心里是不同的。

  他转身离开,那一丝温柔彻底消失,转而变成让人胆寒的阴冷。

  既然不能折断那把剑,让他变得破破烂烂、迟钝生锈总可以吧。

  当他不再是明澈高洁、孤傲缥缈的剑修时,别枝定不会再喜欢他了。

  一旦别枝抛弃了那把剑,他才有机会趁虚而入。

  只是,要对不起那剑修了。

  他知道那剑修也是无辜,可在感情的世界里,哪有对与错。人都是有私心的,当私心放大到一定程度,便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江自流马不停蹄去布置人手针对扶光,哪怕觉得自己这行为阴损歹毒,也没有半点动摇。

  他望了望天:“别枝,我再也不是那个堂堂正正的人了,贪婪、欲求……让我变得面目全非,可……”

  我只想将你留在身边。

  只看着我一人。

  只爱着我一人。

  只属于我一人。

  域西,这一日,去了天外天打了三天三夜的花主与顾楼主终于回来了。

  二人看上去神采奕奕,半点不显狼狈,周身气势甚至更加浑厚强横。

  这是……打着打着突破了?

  围观强者不敢置信。

  这他妈谁敢信啊,可偏偏就发生了。

  难道他们修为一直原地踏步,是因为没有找旗鼓相当的对手打一架?

  想到此处,一众大能跃跃欲试,纷纷瞄准了老对头。

  不过几个呼吸间,天外天就多了好几处战场,打得那叫一个轰轰烈烈,热闹非凡,天外天的空间都崩塌了好几次。

  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花主迅速看完歌女的传信后,目光瞥向神色平静的顾楼主,心虚了下,说:“顾楼主,我听闻少楼主前些时日在域北现身,许是少楼主已经回去了,之前的事情都只是误会。”

  千万不能让顾晟知道是妙舞将少楼主救走了,少楼主在莫空山遭遇了什么歌女写的清清楚楚,那莫空山到现在还是一片废墟呢。

  先将顾晟忽悠走,他再赶紧找谋士商议下,该如何处理此事。

  实在不行,就将琴师扔出去算了。

  杀他祭天,想必顾楼主能消气吧。

  大不了将琴师送去前先扣下一缕神魂,悄悄送去转世,来世将人再带回不复盟,自小开始教起,他就不信将变态琴师教不成一个小可爱。

  一想到小小琴师可可爱爱叫他师父,花主忍不住捂住胸口,救、救命,疯狂心动怎么办。

  顾晟轻咳一声,神色游移了下,也有些心虚。

  此事是容娴自导自演,还将人家的心腹给炼成了傀儡,万一被花主知道了……

  还是赶紧离开这里,若花主发现了琴师的事情,那也与他无关不是吗?

  他人还在域北呢,哪里管得上域西的事情。

  至于之前来域西闹腾,相信花主会理解他爱徒心切的。

  总之,先忽悠过去再说。

  他轻咳一声,神色认真道:“我与逐臣切磋这几日很是愉快。”

  花主:?

  突然叫我名字,怪让人害怕的。

  顾楼主你正常点啊顾楼主。

  “从逐臣的攻击一直到大道,都能看得出来,逐臣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有匪君子,断不会做出包庇犯人欺辱我流光楼少主的事。逐臣为人堂皇大气,气度令人心折。”

  花主:……?

  脸上的表情越发僵硬,他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明明顾晟是在夸他,可他却觉得像是有苍蝇哽在喉咙一样,难受的厉害。

  这家伙是在说反话讽刺他的吧?绝对是吧?

  可仔细一看这家伙的眼神和神色,竟然真是发自内心觉得他是那样的好人。

  花主:??

  花主都懵了,原来顾楼主是这么一个单纯的人儿吗?

  只是简单打了一架,还是他愧疚之下没有使半点阴招,光明正大陪人打了一场。顾楼主竟然凭此认定他绝不可能干出那些肮脏事的干干净净的正直的人,这可真是误打误撞啊。

  一时间,花主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但总的来说,这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干嘛不认呢。

  他严肃着脸,看上去正气凛然:“楼主言过其实了,我还是有些冲动的,不然也不会与你打起来。”

  顾晟毫不在意道:“是我偏听偏信误会了逐月,下次有时间,我请逐臣来域北做客,带你好好领略下域北的风光。”

  顿了顿,他不好意思道:“现在我要去寻那不成器的徒弟,就不打扰逐臣了。”

  花逐臣心里恨不得载歌载舞欢送顾晟离开,口中却惋惜道:“与楼主不打不相识,我也很是愉快。既然少楼主下落不明,我也不久留楼主了,楼主轻便。”

  两个老阴比互演完后,都觉得自己将对方给哄住了,纷纷在心中感慨:这世间如顾楼主/花盟主般一根筋的人不多了。

  得好好珍惜啊,有机会能坑一次是一次。

  花主目送顾晟离开后,立刻火急火燎飞回城主府,召集一众高层商议此次危机如何度过。

  不复盟高层坐在大殿中,大殿中有一张长长的桌子,桌子最前方的主座坐着花主,桌子左右两侧分别摆放着五把椅子。

  除了左侧第一位的椅子空着,其他都坐满了人。

  花主神色凝重地坐在镶嵌着宝石的主座上,眉头紧紧皱起。

  与顾晟在天外天切磋着三日,他无比清楚顾晟的强大。可以说一旦顾晟开大了,不复盟除了他外无人能挡。

  等顾晟找到天灾,或者那位带走天灾的妙舞护法将一切告知顾晟,这反噬便会第一时间到达。

  之前还客客气气的顾晟绝对会毫不犹豫掀了不复盟。

  而他不可能无时无刻都留在四方城镇守,总有他离开的时候。

  事情棘手了啊。

  如今只能打着时间差想办法解决此事了,他张了张嘴,想找人商议下如何处理。

  他环顾下四周,右边第一位的歌女正搓指甲,第二位的剑客和第三位疾医脸色惨白,从坐在那里开始就闭目疗伤。第四位说书人摇头晃脑,嘴巴一张一合的也不知是不是在背书。第五位茶师端着一杯茶不紧不慢地品着,活像是来养老的。

  左侧第二位谋士挥舞着羽扇,神色高深莫测,像是一切胸有成竹,但花主看得清楚,这家伙是睡着了。

  第三位鬼官带着一张鬼面具坐在那里,手里把玩着一块行刑令,周身气息阴寒暴戾,仿佛下一刻就能暴起伤人。

  第四位司阴抱着黑白线团,身前还放着一沓纸人,手中一刻不停的测算着八字,似乎正在配阴婚,让人瘆得慌。

  第五位祭祀手里拿着罗盘,上面流光溢彩,指针转动不休,她眼观鼻鼻观心坐着,开口就是大凶,闭口就是不详。

  一圈看下来,花主心都凉了。

  大殿包括他坐了十个人,结果一圈看下来,竟无一能用。

  他一时茫然了,原来不复盟都养了一群废物吗?

  跑来骗吃骗喝咋滴?

  似乎察觉到他在想什么,歌女咳嗽了一声,端端正正地坐着,语气轻柔如同唱歌:“花主,您可以将手上的八卦、咳,情报都放下吗?”

  “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讨吗?”

  花主干笑了一声,恋恋不舍地将手里一大捧记载着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放下,神色纠结难受,像极了看一个故事时,正看到大结局时却被人抢走了书。

  他压下心中的难受,将琴师搞得事情没有半点隐瞒全部说了一遍后,看向剑客与疾医:“你二人可还有补充的?”

  剑客睁开眼睛,认真的说:“一切如您所言,真实无比,没有要补充的。”

  疾医沉吟片刻,神色严肃地提出了一个假设:“先不提顾楼主知道天灾在咱们不复盟遭受的事情后会有何反应,我比较担忧的是,万一那位天灾有孕……”

  众人倒吸了口凉气。

  疾医这人,甚少开口,一开口就放大雷,还让人不得不重视起来,也难怪他能坐在这里了。

  花主立刻可怜巴巴看向谋士,谋士:……

  无能的大人又想向别人求助。

  他抬起羽扇遮住了上扬的嘴角,说:“花主何不将琴师放出来,听听琴师是怎么想的?”

  老实说,他想坑琴师很久了,谁让花主最重要的心腹是那家伙呢。

  他不过是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

  谋士微微一笑,霁月风光,看不出半点私心。

  花主听到他的提议后,有些蠢蠢欲动,他知道琴师的想法不重要,一切抉择都在他和流光楼手中,可一直追得虐恋情深狗血剧主人公就在身边,让他完全无视不去理会,他抓心挠肺的难受啊。

  他想了想,眼里闪过一丝坚定,朝歌女道:“放他出来。”

  歌女没有任何异议,抬手间,四四方方的囹圄出现在手中。

  她左手在囹圄上一拂,耀眼的光芒从囹圄里飞出,落在左侧第一的椅子上,化为琴师的身影。

  琴师抱着琴脊背挺直坐在那里,哪怕被禁锢了好几日,风采依旧翩然,如清风朗月,完美无瑕。

  他含笑的看向众人,彬彬有礼道:“在下来迟了,失礼了。”

  众人:……

  齐齐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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